周氏吓得脸色苍白,直往自家男人身后躲,“人不是我杀的。 林建山道:“差爷,桂婶子死的时候,我媳妇和我娘一起在灶房烧菜,不可能杀人。 刘氏跟着点头,证明林建山此言不假。 单大钧道:“簪子如今是你林家之物,出现在凶案现场,凶手定也是你林家人。 “差爷,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簪子以前是陆家的。
“别人送的。”李大山抬手将红绳一捂,眼神飘忽,似乎有些害羞。涥
陆承景:“……”
不,他一定看错了。
商晚跟陆承景比划了一个手势,李家恐怕好事将近了。
可是下一秒,商晚就被打脸了。
李大山手腕上这条红绳竟然是刘玉枝送的!
别问商晚是怎么发现的,李大山时不时就做贼似的往刘玉枝那边看,看完就一脸羞涩加甜蜜,长眼睛的都能发现。
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刘玉枝她养鱼啊!涥
不止李大山在看刘玉枝,村里好几个青年都在看刘玉枝,那表情和神态几乎跟李大山一个德行。
这些青年手腕上还都有一条崭新的红绳。
商晚忍不住感叹,人才啊,这才来几天啊,竟然都有鱼塘了。
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一划而过,快得商晚没抓住。
她蹙眉沉思,却怎么也想不出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感觉是什么。
陆承景垂眸,若有所思地看着李大山手腕上的红绳。
单大钧的话打断了二人的思绪,仵作从桂氏挂在腰间的衣裳里翻找到一根银簪,拿去给高老太辨认过,并非桂氏之物。涥
看清银簪的样式后,商晚一家都沉默了。
这不是陆承景送给原主,后来被商晚拿去换了粮食的定情之物吗?
这玩意不是该在林家吗?怎么会在桂氏身上?
陈桂芳吓得惊呼一声,察觉自己反应太大,又急忙将嘴捂上。
可是已经迟了,单大钧示意她站出来,问道:“你见过这根银簪?”
陈桂芳点点头,下意识将目光落在商晚身上。
单大钧便也看过去,语气稍微和缓,“商娘子,你见过这根银簪?”涥
“见过,它以前是我的。”商晚如实道,“来村里的第一晚,我让石头拿着它在村里换了些粮食。若我没记错的话,这根银簪应该在林家人手里。”
单大钧看向林村长,“商娘子所言可当真?”
林村长点点头,刘氏为了显摆戴出去过,村里好些人都看见了,否认没意义。
陈桂芳插了句嘴,“娘将这根簪子给大嫂了,前几日我还见大嫂戴过,当时玉枝都说好看呢。”
刘玉枝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才点头附和,“是。”
周氏面露惊慌之色,急忙解释,“自那日戴过之后这根簪子就掉了,我再也没见过。”
“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单大钧冷哼,“在凶手身上发现银簪,正好是你的,还正好掉了,你的意思是,死者偷了你的银簪?”涥
“我、我不知道。”周氏吓得脸色苍白,直往自家男人身后躲,“人不是我杀的。”
林建山道:“差爷,桂婶子死的时候,我媳妇和我娘一起在灶房烧菜,不可能杀人。”
刘氏跟着点头,证明林建山此言不假。
单大钧道:“簪子如今是你林家之物,出现在凶案现场,凶手定也是你林家人。”
“差爷,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簪子以前是陆家的。”林村长可不能让自家背了黑锅,“他们之前就想把簪子要回去,我们不肯给。秀才娘子会武功,悄悄偷了去也不是不可能。”
“村长,你把话说清楚些,我们不是要回去,而是买回去。既然你家不肯卖,我们也没纠缠。”商晚反驳道,“不过是一根银簪罢了,想要再买就是,我还犯不着下作到去偷。”
林村长哼道:“谁不知我林家素来与高家交好,怎么可能杀人?前几日你们两家结怨,我还帮着去调和。你因怨生恨,进而杀人不是不可能。”涥
“桂少芬死的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在一块儿,不可能出去杀人。”商晚赶在林村长反驳前道,“以免你说我们互相勾结作伪证,那时李家和罗家的几个孩子都在我家玩,都可以给我们作证。”
林村长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喉咙里。
商晚扫过林家几人,“对了,我记得村长你、林大、林二家的,可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能说说,你们当时都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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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山瞪眼,“姓商的,你少血口喷人!”圭
“我又没说你是凶手,你急什么?”商晚挑眉,“我这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说,你做贼心虚?”
“我没杀人!”林建山断然否认。
单大钧眯眼,“既然你说你没杀人,那案发时你在哪儿?”
“我……我上山砍柴去了。”
“何人可以作证?”
林建山环顾四周,众人纷纷避开他的视线。
不是大家不想替他作证,而是作伪证是要吃官司的。万一林建山真是杀人凶手,岂不是留个祸害在村里?圭
林村长道:“我可以作证,我们一起上的山。”
“哟,村长真是身残志坚啊。”商晚悠悠道,“这还吊着条胳膊呢,竟然都能上山砍柴了。”
单大钧狐疑地打量林村长的胳膊,皱眉道:“你二人是父子,互相作证不可信。可还有第三人看到你二人上山砍柴?”
两人面面相觑,皆说不出第三人来。
陆承景突然开口,“差爷,可否容我问两句?”
单大钧点点头。
安大人临走之前特意交代过他,在不涉及原则问题的时候,对陆承景和商晚二人适当照顾。圭
他还想着调任到安大人身边做事呢,不过问两句而已,自然不会不给陆承景这个面子。
不曾想,陆承景询问的对象并非林家父子,而是刘玉枝。
“这根红绳姑娘可熟悉?”
刘玉枝别开视线,“没见过。”
“据在下所知,这根红绳是月老庙求姻缘所用。”陆承景瞥了眼李大山手腕上的红绳,“姑娘似乎送了不少人。大山,你手上这条红绳就是刘姑娘送的吧?”
李大山的脸先是一红,明白过来陆承景的意思之后,紧接着一白。
他迟疑地问:“很多人是指?”圭
“喏,看那边。”商晚挨个指出来,“看见他们手腕上的红绳没有,不仅款式一样,就连送的人都一样哦。”
李大山:“……”
冤种青年们:“……”
刘玉枝酝酿出来的眼泪,还没落下就倒了回去。
她都是分开送的,送的时候也没被人看到,怎么会被商晚和陆承景发现?
“我、我没有。”她试图狡辩,“我只是感谢你们帮我,这才送你们红绳,没有其他意思。”
这话纯纯是把李大山等冤种当傻子哄。圭
李大山愤而摘下红绳摔在地上,抬手指着刘玉枝想骂两句,可对着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有些话又实在骂不出口,反倒把自己恶心得够呛。
他深吸两口气,转过头不再看刘玉枝一眼。
另外几个青年可没有他的好脾气,不仅将红绳丢了,还一唱一和阴阳怪气地挤兑刘玉枝。
刘玉枝脸颊臊得通红,忍不住捂着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陆承景道:“你先别哭。”
刘玉枝哭泣的声音一停,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等着听陆承景的安慰。
石头拿谴责的目光瞧着自家姐夫。圭
怎么能安慰除了姐之外的女人呢?姐夫你要守男德啊!
“等我问完你随便哭。”陆承景不理会刘玉枝面上的尴尬之色,问道,“你一共送出多少根这样的红绳?”
“五、五条。”
刚好是李大山五个冤种。
陆承景眸光泛冷,“在差爷面前说假话,小心板子伺候。我再问你一遍,一共几条?”
刘玉枝仿佛回到了被陆承景用短箭攻击的那天,浑身一个激灵,脱口而出,“七条!”
陆承景追问:“另外两人是谁?”圭
“是……是……”刘玉枝红着脸支支吾吾,单大钧突然拔出官刀,“铛”的一声,吓得刘玉枝抬手一指林建山,“是大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