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厉的眼神，瞬间被吓到，忙说道：“是你母亲让我进来的。”

　　“她还让你做了什么？”姜樾已经猜到母亲的真实目的。

　　待女人说完，他来不及去质问屋主，现在他要第一时间找到梁咏荷解释。

　　……

　　他突然从沙发上起来，往屋外走去，这个时间点，他必须找到人才能放心。

　　他先是开车去了梁咏荷的公寓，打开门找了一圈，没发现人。

　　他又出来站在廊下，在昏暗的白炽灯下，看见了楼下的游泳池，忽然想到那晚的场景。

　　他们，似乎再也不会回到那晚了。

　　回过神，他又掏出手机给夏媛打电话，夏媛在电话里语气十分不友好，但重点是她也不知道梁咏荷去了哪里。

　　他挂了电话，突然想到一个地方，凭借脑中的回忆，他驱车前往，站在红褐色防盗门外时，他毫不犹豫地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梁斌，梁斌态度冷漠，问：“你来做什么？”

　　“我找她。”姜樾直接说明来意。

　　“她不在。”梁斌就要关门，但姜樾在他动作之前就走进了房间。

　　他看见鞋架上那双熟悉的鞋子，紧接着就看到了阳台上的熟悉身影。

　　也就短短几秒的时间，他就断定梁咏荷此前应该是在和梁斌说话。

　　他走过去，就要将她带走，而梁咏荷在知道他来了的那一刻就没有任何反应，现在也任由他拉着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梁斌此前已经多次向妹妹询问发生了什么，但梁咏荷就只是笑笑不说话，他现在已经没有权利干涉梁咏荷的一切，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开。

　　两人都坐进车里，姜樾没有立刻开车离开，赶过来时的担心恐慌全变成了酸酸的嫉妒，他全然忘了自己是准备好言好语向梁咏荷解释的。

　　“我的事情我会跟你说清楚，但现在，我想听听你刚才都跟他说了什么。”姜樾率先开口问道。

　　“没说什么。”梁咏荷目视前方，说话也是冷冷的。

　　“你就这样急于投入别人的怀抱？”姜樾自知说了一句混账话，但他还是忍不住讲了出来。

　　”他是我哥。”梁咏荷仍旧淡淡地说着。

　　”你这是把我当白痴？还是觉得我眼瞎？”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只是家人关系，其余的我不想多说。”

　　姜樾拿出手机递给她，“那你告诉他，你现在以后都只是他的妹妹。”

　　“姜樾，你真是个混蛋。”梁咏荷的声音犹如锋利的冰锥，狠狠地砸在了对方的心上。

　　姜樾收回手机，发动引擎，说：“我是混蛋，但混蛋能让你快乐，你也爱得不行。”

　　他以最快的安全速度将车开了回去，停好车，梁咏荷就开门下去，径直朝电梯走去。

　　姜樾追上她，仗着身高优势，把梁咏荷扛到肩上，任她打任她踢都不为所动。

　　“你现在是想让我恨你一辈子吗？”梁咏荷停止了动作，任由他抱着。

　　姜樾按了电梯按钮，沉声说道：“你不知道有爱才会有恨吗？让你恨一辈子总比忘了我要强。”

　　“我真没想到你如此变态。”

　　“你喜欢我的书，早该想到的。”

　　他抱着她出电梯，进门，替她脱了高跟鞋，就直接进了卧室。

　　到了床边，他放下她，就吻了上去。梁咏荷推着他，他便擒了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

　　她的唇被姜樾咬疼，于是偏头躲他，他就掐着她下巴，迫使她继续承受自己的吻，他没够，直到尝到淡淡血腥味才作罢。

　　他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被咬破的嘴唇蹭着她的皮肤，这里是温热的，还有淡淡的香味。

　　他声音低哑，但说的话混账极了：“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话虽这样讲，他的手却早在她的裙腰边流连。

　　“我不脱，也不需要你帮我。”她推着他的身子，想要起身离开，他的手就直接伸了进去，再进去。

　　梁咏荷瞬间挺起了腰，手往下要去阻止他。

　　姜樾勾着手指，任她如何拉拽都无用，梁咏荷只觉疼痛，只能撒开手，任由他动作。

　　余下时间里，姜樾待她还算温柔，只是他故意拉长战线，慢慢磨着她。见她脸色潮红，眼角泛泪，他又弃了对她的怜爱，握着她的腿缠在自己腰间，一记沉沉地撞击，身下的人叫出了声，这声音如助兴剂，他的深入与频率也越来越过分。他俯身去亲吻她的眼角，尝到苦咸心被微微牵动，便放缓了速度。

　　梁咏荷抬起手臂遮住眼睛，身体如上云端又极速坠落。她想要起身，姜樾却说没完，正至关键他怎可停下，待心满意足后才抱起她去了浴室。

　　卧室里，打皱的床单已被换下，如暖阳照进森林般的空气缓缓流动着，一切都归于平静。

　　此前抑制不住情绪的姜樾现已侧躺在梁咏荷身后，一番交缠，他已恢复冷静。

　　梁咏荷的黑发全束在雪白的颈下，不起眼的肢体语言，他便知道她在生气，这时若是碰她，完全是自讨没趣。

　　他看着她因呼吸微微起伏的肩膀，忍不住说道：“你别吃药。”

　　“你还知道你做了什么。”梁咏荷刚刚哭过，声音哑哑的，像感冒了一样。

　　姜樾挪了挪身子，向她靠近，说：“我知道，但我……”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梁咏荷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

　　姜樾不再言语，但却与她贴的更近了，鼻尖快要触到她的肌肤，灼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颈子上。

　　梁咏荷刻意躲了扑在她耳后的气息，此时根本不想搭理他，紧紧相贴的后背已有些热。

　　她朝前挪了些距离，这小小的举动犹如一记耳光打在姜樾的脸上。

　　他愣了下，便翻身平躺着，单只手臂枕在脑后，就这样静静忍受枕边人的冷落。

【35】别后

　　落地窗外，晶莹的雪花随着冷风掉落在绿叶上，薄薄的一层白色絮状物，让路人都情不自禁地停下拿出手机拍照或者是取一点在手里把玩。

　　梁咏荷早早醒了，彻夜未眠，直到清晨五点才睡了一会儿。

　　她躺在姜樾身旁，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想要伸手去描摹他的五官轮廓，手却停在半空中，担心惊扰他后又会动摇自己的心。

　　她掀开被子轻轻下床，去了衣帽间拿了行李箱，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准备离开。

　　可刚走出来，姜樾就打开卧室门站在她面前，冷着一张脸，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梁咏荷手放在行李箱的把手上，一时进退两难。

　　“要出差？”姜樾走近问道。

　　“不是，我……”梁咏荷不敢看他，沉默一下后，才转头看他，郑重说道：“我们各自都好好冷静几天。”

　　“离家出走，无知女人爱玩的把戏，你呢，需要几天？”姜樾讥嘲人向来有一套。

　　“一辈子，这个答案还满意吗？”梁咏荷本想好好和他道个别，现在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姜樾伸手去夺她的行李，梁咏荷却抢先一步拉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当门被重重关上的那一刻，两人在屋里屋外都长叹了一口气。

　　梁咏荷搬回公寓的第二日，就有学生过来了。

　　见到李朝和赵晓敏时，她还有些惊讶，不过从内心上讲，她是高兴的，最近遇到太多事，她需要接触一些新鲜事才能过滤掉脑中的不愉快。

　　“梁老师，我们过来不会打扰到你休息吧？”赵晓敏接过梁咏荷递过来的水，说话十分亲切。

　　梁咏荷坐在沙发左侧，笑着说道：“不会啊，我很高兴你们来。”

　　“梁老师，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讲，上次真的特别感谢你。”赵晓敏讲到这件事依然十分动容。

　　“那个男生有再来找过你吗？”

　　“没有了。”

　　梁咏荷见李朝一直为讲话，便主动问道：“李朝，你最近还行吧？”

　　“梁老师，我就是在纠结填志愿的事，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是我会忍不住去想它。”李朝说。

　　“你会想也正常，但你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学习上，这事是明年高考结束才需要考虑的。”梁咏荷说。

　　三人有来有往的说笑着，门突然被打开，姜樾穿着大衣手里拎着袋子站在门口，看见屋里的场景，稍稍想了一下才回忆起来另外两个人是谁。

　　李朝和赵晓敏有些尴尬，两人很有眼力见地站起来说一会儿有事要忙，改日再过来探望梁咏荷，说完就快速离开了房间。

　　等两人走后，tຊ梁咏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但她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看着姜樾的一举一动。

　　姜樾换完鞋，扫了一眼屋内，说：“怎么不开暖气，不冷吗？”

　　“不冷，已经习惯了。”梁咏荷的声音犹如房间里的冷空气，一点温度都没有。

　　姜樾知道她存心这样讲，也没做计较，脱了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