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初她没有心软留下他,会不会也就没有接下来发生的悲剧。芸若本以为再不会遇见那个受伤的男人,哪知第二次见面来的如此迅速,而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心中早已种下了情种,正在悄悄的一点点的发芽。...
门开,红姨的声音乍然响起,“芸若,可睡了么?”
床帐中,男子那双写满了未知的黑色瞳眸炯炯的对视着她,那阳刚的气息就拂在她的周遭,一股粘稠的感觉袭上手臂,她一边回应红姨手指一边抚向男子身上那粘稠的位置,“红姨,我已经躺下了,就要睡了。”虽然男人的眼神里不是祈求而是一种说不出的信任与期待,但是在她轻触到他手臂上的粘稠的时候,她的心只突突的跳,那是血,而且似乎越来越多。
“芸若,今天蝶恋水榭里有些不太平,既然你还没睡着,红姨就进去瞧瞧,千万别让那坏人伤了你。”
淡淡一笑,那所谓的坏人此刻就躺在她在身边,而且正紧紧盯着她看呢,她静静的不出声,被男人挟持的感觉可不好,而且更不好的居然是他似乎已经看光光了她的身子,虽然黑暗中,可是保不齐他全看到了呀。
这一想,只让她有些恼怒,心里只在盘算着要不要把他的行踪告诉了红姨。
却只是这么一犹疑而未回答的空档,男人的手已瞬间就掐上了她的劲项,低低的话语再次送到她耳边,“打发了她出去。”因为两个人都已听到了门开的声音,红姨说着话时就已然的推开了她的房门。
芸若只觉颈项间紧了又紧,还好可以呼吸,于是迫于无奈只得道,“红姨,你看吧,今晚上我屋子里除了水离以外就没什么人进来过了。”
“哦。”一道人影送到了月光下的床帐上,红姨似乎是要点燃那蜡烛。
芸若急忙制止了,“红姨,快别点了,我也困了,本来就要睡着了的,你一来我的困意也醒了大半,这再是要点了蜡烛,只怕我这一夜就不用睡了,明儿还要早起画画呢。”她可不似蝶恋水榭那些晚睡晚起的姑娘们,她赚钱自有她的手段,那便是作画,所以连着作息也自然要与她人不一样。
“可不是,我倒是忘记了你这习惯,那你睡吧,有事就摇铃吧,千万别忘记了打个招呼。”红姨的声音向着门前飘去,床上的男人与芸若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是红姨还未踏出门去,立刻一道男声就传了进来,“进去,仔细搜了。”简单而冷冽的声音送到芸若的耳中,从那声音里就透出的威严告诉芸若来者不善,似乎没有红姨那么好打发。
身边的男人在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他的全身只崩紧了,清幽的月光下,芸若清然一笑,也瞬间明白了那门外冷冽声音的主人才是她身边这个男人的对手。
贴着男人的耳朵仿如耳语的话迅速送达到男人的耳中,“我救了你,你也必须要放了我,更不许说出你见过我的身体。”芸若不急也不慌的用只有男人才听得到的如蚊蝇一样的声音说道。
门外,一串凌乱的脚步声已送进了屋子里,时间再也不容男人多想,他只得干脆利落的低声道,“好。”
芸若立刻娇声向着门前的红姨道,“红姨,别让那些臭男人脏了我的屋子。”一边说着知一边漫不经心的把身上的锦被拉向了身边的男人身上,男人瞬间会意,立刻就悄无声息的钻进了她的被子里,她的刚刚沐浴过后的体香诱人的送到了男人的鼻端,可是这一刻他却没有了任何的杂念,躲过这一劫,他才能超生。
“不成,都给我仔细搜了,不能放过任何的线索,我刚刚明明就看见他是顺着这个方向而来的。”那冷冽的声音再一次的送到芸若与被子里的男人耳中。
空气里飘荡着紧张的氛围,芸若真怕被人翻到她的被子里还藏着一个男人,那么她奋力保护的清誉便要毁于一旦了。
轻轻的呼吸,努力把自己的紧张感调到最低,屋子里的脚步声也更加杂乱了,一只小小的蜡烛燃了起来,果然那冷冽男子谁人的话也不听,他一心就要抓住她被子里的这个男人,可是男人的那一双手却已从她的颈项间移开了,那是短暂相处后他对她的信任吗,她暗自苦笑,他绝对猜得出她必是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的被子里藏了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即使她是在这蝶恋水榭里。
有人影移到了她的床前,芸若娇喝一声,“红姨,别让他们见着了我,否则我死给你看。”她的声音里都是坚定,这是她第一次的威胁红姨,可是她的清白不容别人来玷污,被子下的她未着寸缕,她更不允许那些臭男人掀开她的床帐,即使她的被子底下真的藏了一个男人,她也不许。
床帐的轻纱上,一只手臂已伸了过来,红姨急忙道,“这位官爷,你就网开一面吧,这位姑娘可是我蝶恋水榭的头牌若儿姑娘呀。”
红姨的话音一落,芸若便更气了,她这样一将自己的名号报出来,少不得那帐外的臭男人们就更加好奇了,说不定仗着手中的权势就要一探她的花容月貌呢,可是她的容颜又岂是随便任人看了去的。
然而一切已拦不住了,那轻纱上的手忽的义无反顾的只猛的一掀,那一掀也让芸若的心立时就抖了又抖,眼前是一张泛着冰冷的男人的脸,肃杀而又无比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