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沐橙和霍北望青梅竹马,恋爱七年,今天,是他们的订婚宴。北岛酒店,桑沐橙穿着精致的高定礼服,挽着霍北望应酬着前来祝贺的宾客。...
可看到霍北望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后的不耐,更让她彻底心凉。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知道是我喜欢你,是我死皮赖脸求你你才会留下,桑沐橙,不管是两年前对我还是现在对江吟,你做什么都是一意孤行,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的忍耐仿佛已经到了极限,将心里的话吼了出来。
桑沐橙难以置信的站在原地,脸上早已毫无血色。
而这时,霍北望又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大约是江吟又出了什么事,他脸色一变,匆匆转身离开。
客厅里,桑沐橙痛苦地闭了闭眼,泪水缓缓从眼眶里流下。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霍北望从来没有真正释怀两年前的事。
他一直在怪她。
怪她一声不吭的出国,然后消失了两年,又在他身边明明有了女朋友之后,不合时宜的回国,拆散了他和江吟。
可是霍北望,分明是你选择我的啊。
这一晚,霍北望又没有再回来。
甚至往后的半个月,他都没有再回来。
而这段时间,桑沐橙的病却越来越严重,甚至有一次还晕倒在了家里。
如果不是她在晕倒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了120,恐怕她真的会直接死在家里。
她问了医生,医生说这个病发现得太晚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再加上恶化速度过快,她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医生建议她住院治疗,最终还是被桑沐橙拒绝了。
事已至此,她不想剩下的时间都在医院里蹉跎。
再次见到霍北望,是在一个月后。
霍北望表姐的结婚宴,霍北望派助理打电话给她,一起参加。
那晚,她穿着一件一字肩的小礼服,站在门口等着霍北望。
霍北望在酒店外看到她的时候,脸色不由得微沉,不过几天没见而已,她什么时候虚弱成这样了?
“你不舒服?”
他目光冰冷,桑沐橙眼神躲闪的没有看他,“不是,就是穿的太少,有点冷。”
霍北望没再说什么,牵着她一同进入了宴会厅。
婚宴开始后,桑沐橙一进去,便看到霍北望的表哥薄晟也在。
霍北望显然也看到了,抓着桑沐橙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薄晟曾经也喜欢过桑沐橙,两兄弟为了争她,还差点因此打过一架。
看见他,桑沐橙有些尴尬:“薄晟哥。”
霍北望则冷冷地睨着他,薄晟看见自己这个如临大敌的表弟,觉得好笑。
他年少时的确喜欢过桑沐橙,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怎么还能让这个表弟醋成这样。
“桑沐橙,听说你跟阿宴也快结婚了,恭喜。”
桑沐橙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谢谢,还没定日子呢。”
本来订婚后的第二个月是该举行婚礼的,可霍北望最近一直为了江吟的事没回家,自然也将商讨婚事的这件事望到了九霄云外。
而她,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天。
她还要说些什么,霍北望却早已牵着她去跟别的亲戚打招呼。
他一副不能忍受她跟薄晟多说一句话的样子,自己却也没给她好脸色,大概还在为上次吵架的事生气。
没多久,霍北望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桑沐橙正好看过去,瞥见了江吟的名字。
她默默收回目光,假装没看见。
霍北望很快松开她的手,说了句有事,便走出去接电话。
看着他的背影,桑沐橙身体一阵发颤,薄晟过来,看见她颤抖的样子,关心道:“你怎么了?”
桑沐橙阮着脸摇头:“没事,有点冷而已。”
薄晟闻言,立马解开西装外套,刚要搭在桑沐橙身上,身后就传来霍北望冷冷地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他冷睨着两人,薄晟收回了手:“桑沐橙好像不太舒服。”
说完,怕引起误会,他便离开了。
霍北望这才看向她,发现她脸色的确有些阮。
他立马将自己的外套搭在桑沐橙身上,“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说?”
桑沐橙垂眸,低声道:“你不是去接江吟的电话了吗。”
霍北望一滞,下意识解释:“她只是跟我请假,想休息几天,没别的事。”
桑沐橙并没有拆穿他,不想两人在她最后的时间下还怄气下去,她红着眼抓住他的衣角,“对不起,那天是我说得太过分了。”
仿佛没想到她会主动示弱,霍北望声音顿了顿:“我也不好,那天太冲动了。”
说罢,两人再无话。
桑沐橙心里微酸,从前相爱的时候,他们也曾无话不谈,只是如今,倒好像不知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