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卫绮霜仿佛又回到了洞房花烛那天,毕寒柏踏进婚房,盖头都没掀,却砸碎了毕祖父赐下的鸳鸯玉佩——“你我本无情,婚约不作数。若是日后你觅得如意郎君,我会放你离去。”言罢,他转身就走。“……夫君?”心口好像裂开巨大的洞,被冷风灌地生疼。她浑浑噩噩上马,折身回军营。一路走出城门,身后,除夕夜的冀州城万家灯火,阖家热闹。唯有她,没有人要……她下意识拉紧纤绳,加快速度想要逃离。可就在这时——“嗖!”天边...
心口好像裂开巨大的洞,被冷风灌地生疼。
她浑浑噩噩上马,折身回军营。
一路走出城门,身后,除夕夜的冀州城万家灯火,阖家热闹。
唯有她,没有人要……
她下意识拉紧纤绳,加快速度想要逃离。
可就在这时——
“嗖!”
天边一支冷箭破空,直直朝她心口射来!“刺啦——”
利箭迅猛贯穿卫绮霜的胸膛,剧疼烧得她眼前骤黑!
“不好,有敌袭!”
她咬牙忍着疼,用尽全力牵住坐骑马头:“赤兔……载我返城,禀报将军……”
“咴咴!”
“哒哒——”
通人性的赤兔马鸣叫折返,卫绮霜却渐渐失去意识。
……
昏昏沉沉。
卫绮霜仿佛又回到了洞房花烛那天,毕寒柏踏进婚房,盖头都没掀,却砸碎了毕祖父赐下的鸳鸯玉佩——
“你我本无情,婚约不作数。若是日后你觅得如意郎君,我会放你离去。”
言罢,他转身就走。
“……夫君?”
“夫君!”
像无数次夜晚那样,哪怕知道此时是做梦,她依旧追出了门,门外大雾,寒气缠绕的她几近窒息。
“夫君……寒柏,别不要我!”
“醒了就把药喝了。”
轰然一下——
梦境被刺碎,卫绮霜骤然惊醒,对上心心念念的人。
“寒……柏?”
怎么会看见他?自己是还没梦醒吗?
却见男人寒着脸把药碗朝前一递:“怎么?还想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