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一把精巧的心形小锁,笑吟吟的,「顾策,我们去挂同心锁吧?」顾策望着她手里系着红绳的小锁,眸光沉浮,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嘴角泛起笑容,「好。」相传情侣在天宙山的铁索桥上挂好同心锁之后,要将钥匙远远扔掉。如果两人想分手,必须在千万把钥匙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把锁解开。九月十二号,是我和于湉的生日。我比她大两岁,同日不同年。按理说,我们应该很有默契。可我们的性格却截然不同。她开朗活泼,认定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那是被妈妈用无数偏爱浇灌出来的自尊和傲气。认识我们的人,都会...
九月十二号,是我和于湉的生日。
我比她大两岁,同日不同年。
按理说,我们应该很有默契。
可我们的性格却截然不同。
她开朗活泼,认定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那是被妈妈用无数偏爱浇灌出来的自尊和傲气。
认识我们的人,都会先被于湉吸引。
我年少时第一个懵懂心动的男生,在经由我认识她之后,也和她告白了。
我本不想和她争的。
也很明白自己争不过。
有时候就连上帝也会偏爱某些人。
早在几个月前,我们就约定好了要在生日当天去爬天宙山。
三年前我们在山上的寺庙里祈祷,祈祷灾难早日结束,祈祷妈妈可以回家,祈祷奇迹再现,余生平安。
妈妈到底是没有回来。
我们依然保留下了这个习惯。
这次的行程中多了一个人。
是顾策。
他站在山脚下等着我们,身材瘦削修长,视线略过我,停留在于湉身上。
于湉上前抱住他的胳膊,不好意思地对我眨眨眼,「让顾策跟我们一起去吧,三个人,心更诚。」
我抿了抿唇。
顾策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面对我的时候表情又恢复了淡漠。
「我和姐姐从小就没见过爸爸。」上山的路上,于湉说起我和她的童年,「没人保护我们,所以我们总是挨欺负。」
顾策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所以你才这么好欺负?」
于湉蹦跶着,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那以后你当我爸爸吧?」
顾策索性把人背了起来,「那你姐姐叫我什么?」
「不行,她不能这么叫……」
他们打闹之间走得很快,我受伤的那条腿使不上力,逐渐跟不上了。
我尝试追赶了几次,急促之下,不小心摔了一跤。
还好摔得不重。
我站在台阶下方,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算了。
一个人看看沿途的风景也不错。
走走停停,台阶上端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顾策。
我一愣。
他眼神清淡,「你妹妹想吃这里卖的烤肠,我回来替她买。」
他还真是宠她啊。
我扶着膝盖弯下腰休息,「嗯。」
他的视线在我左腿上凝睇片刻,「我们上去找她吧,时间长了,我怕她等不及。」
他明知我有腿疾,走路的速度却仍然没有减缓。
我甚至觉得,他是故意走的这么快的。
我跟的吃力,左腿站立不稳,脚下一滑,膝盖重重地磕在了石阶上。
我眉头紧皱,瘫坐在地上抱着腿「嘶」了一声。
顾策这才扭头看向我。
他慢慢朝我走过来。
跟发现于湉生病时的紧张担忧截然不同。
他在我身侧站定,伸出手,「要不要我扶你?」
我没吭声,自己支着台阶忍痛站了起来。
我穿得是长裤,看不出伤口怎么样,只感觉膝盖和小腿火辣辣的疼。
顾策,你最好不要后悔。
「不用,继续走吧。」
他微微抬眉,没有再说什么。
这次好不容易良心发现,步子迈得终于没有那么快了。
十多分钟后,我们走到半山腰。
于湉正在小摊子前挑挑拣拣。
她举起一把精巧的心形小锁,笑吟吟的,「顾策,我们去挂同心锁吧?」
顾策望着她手里系着红绳的小锁,眸光沉浮,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嘴角泛起笑容,「好。」
相传情侣在天宙山的铁索桥上挂好同心锁之后,要将钥匙远远扔掉。
如果两人想分手,必须在千万把钥匙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把锁解开。
否则将再也得不到自己爱的人。
顾策,希望这就是你真心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