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棠将油门踩到最大,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只看到地板被鲜血晕红了一大片,格外刺眼。
她眉头紧皱,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佣,抬手将价值不菲的花瓶砸个粉碎。
许彦内心高兴得不行,季云深终于走了,面上却一副伤心的样子,
“晚棠姐姐你别生气,说不定是云深哥早就打算和别人离开呢?”
宁晚棠猛地看向许彦,目光冰冷地让人心惊。
许彦心虚地低下了头,却给女佣使了个眼色。
中间的一位女佣大着胆子开口,
“夫人,许少爷说的对,毕竟那女人跟先生很是熟稔,说不定两人早就......”
宁晚棠狠狠皱紧了眉,一个眼光扫过去,女佣顿时不敢说话。
监控室内,宁晚棠看着屏幕上季云深满身是血,奄奄一息地瘫在地上,心顿时狠狠揪了起来。
她不明白,季云深低头认个错就这么难吗?
非要犟到底落地一身伤才甘心?
而后看到一个女人将季云深扶起时,宁晚棠的拳头握得更紧。
这是宋家的小女儿,也是有名的整容医生,当初季云深的整容就是她做的。
宁晚棠越想越气,又想到不久前季云深取掉假体,那是谁给他做的手术?还是褚夕?
许彦看准时机,轻轻搂住面色不虞的女人。
“晚棠姐姐,你也看到了,云深哥是自愿跟这个女人走的,肯定不会有事的。你要多休息,刚怀上宝宝一定要注意。”
宁晚棠不禁有些发楞,这个孩子是一次醉酒后有的,难道季云深是因为这受不了才害阿彦的?
真是可笑,一个她宁晚棠的舔狗也是有骨气了,还敢和其他女人跑了。
宁晚棠脸更黑,连许彦说什么话都没听见。
“晚棠姐姐,你是生我气了吗?怪我把云深哥打得太重了?可我过敏时真的好难受!”
许彦小幅度抽泣起来,宁晚棠心顿了一下,觉得自己竟然被季云深影响到情绪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知道,没生阿彦的气,我只是觉得季云深胆子大了,敢离家出走!”
许彦立马柔声宽慰,
“我就知道晚棠姐姐不会生阿彦的气,云深哥也是的,多大人还任性!”
换作平常,宁晚棠一定会接许彦的话,现下却没这个心思。
季云深重伤能跑到哪去,无非是医院,没准过几天就自己回来了。
或者自己屈尊降贵去找他,就算自己好心吧。
宁晚棠这样想着,轻轻靠在许彦怀里,顺便吩咐保镖留意一下本市医院。
而褚夕却直接转了车,带着季云深的遗体准备去火化。
她怎么也没想到不久前还找自己做手术的朋友怎么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想到宁晚棠那个人,她的心一痛,或许这是解脱?他终于不用再在宁晚棠身边受苦了。
她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小心翼翼地给季云深换上刚让助理准备的新衣。
季云深闭着眼安静又详和,可褚夕的心却痛的更加厉害。
良久,她下定决心,将季云深的遗体交由专业人员,亲眼看着男人被推进火炉。
屏幕前季云深的遗体逐渐被送至火化炉深处,操作室的门却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
宁晚棠怎么也没想到保镖气喘吁吁告诉自己季云深不见人影,而褚夕居然跑去了火葬场。
她气冲冲地想质问褚夕把季云深带去哪了,却看到大屏上的人脸慌了神。
她想确认是自己看错了,可那张脸却像是季云深。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宁晚棠身子一颤,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