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晚强行稳定心绪,开口问道:“你细细说来,到底怎么回事?”贴身丫鬟急得要掉眼泪:“昨日,夫人从小姐院中离开,便带我出府去驿站给侯爷送信,岂料半路马车却坏了。”“什么?”许意晚身形一震,惊颤不已。前世,这事是她与梁书安成婚后才发生的!怎会提前了整整一年?!那时自己一成亲,就被梁老夫人送来的妾室骑在头上欺负。姑姑是想成为她的靠山才会下狠心攀高枝。许意晚强行稳定心...
“什么?”
许意晚身形一震,惊颤不已。
前世,这事是她与梁书安成婚后才发生的!
怎会提前了整整一年?!
那时自己一成亲,就被梁老夫人送来的妾室骑在头上欺负。
姑姑是想成为她的靠山才会下狠心攀高枝。
许意晚强行稳定心绪,开口问道:“你细细说来,到底怎么回事?”
贴身丫鬟急得要掉眼泪:“昨日,夫人从小姐院中离开,便带我出府去驿站给侯爷送信,岂料半路马车却坏了。”
“我和夫人只好下车在路边等待车夫修车,谁知这时,我们却遇见了微服私访的皇上!”
“夫人看见皇上时很是惊疑,两人甚至发生了争执,奴婢当时吓得要死,等回过神来,夫人就被皇上强行带进了宫!”
许意晚听完后,久久失神。
前世,姑姑进宫的过程,她是不清楚的,只知道当时是姑姑第一次主动陪侯爷入宫,然后便再也未出过宫……
一上午过去。
许玉婵还没有归来。
整个侯府都因这事紧张起来,只有许意晚知道,按前世的话,她再次见到姑姑,就是三个月后被封为贵妃的姑姑召见。
又过了一天,梁老夫人聚齐了全府后院人。
许意晚亦在其中。
听见梁老夫人严肃正色开口:“大夫人此次入宫,是去陪皇后的,莫要再让我听见关于此事有任何谣言在府内外乱传!”
全府上下表面恭顺点头,私下不断交换眼色。
许意晚本以为梁老夫人会像前世一样留下自己逼问,没想到她竟对自己完全不闻不问!
这样的反常,反而让许意晚心里更没底。
从厅中散去后。
她脚步沉重回后院,路过凉亭时听到梁书安和他的堂弟们在聊天。
有假山做遮挡,他们没注意到许意晚。
突然,许意晚从他们口中听到了姑姑的名字。
“陛下对许氏不过玩玩罢了,祖母已打定主意,等许氏从宫中回来,要赏她白绫以保全侯府名誉。”
许意晚脚步顿住,她攥紧了手,一下想通梁老夫人的不闻不问是为什么。
——在她看来,姑姑已经是个死人。
一个死人,哪还要再多问什么。
许意晚心底发寒,却不由冷笑一声,紧接着她又听见那声音笑道。
“这下,兄长与那许意晚的婚事自然也决不可能了!”
许意晚一愣,随即却听见梁书安道:“许氏是许氏,她是她,我要娶她跟她姑姑这事并无甚关系。”
这话让场面突然死寂。
良久,一句惊诧打破寂静:“兄长,你还要娶她,难不成是真喜欢那许意晚?”
许意晚浑身一僵,就听见梁书安清冷声音传来:“无所谓喜不喜欢,她因我坏了名声,我理所应当该娶她。”
心沉下去。
许意晚苦笑一声,早知道的答案,她还在这里抱什么无谓的期待呢?
而假山后也一哄而笑。
“兄长,你就是太正经了!”
“不对,不对!我看他就是不喜欢这许意晚才能一副端庄君子样!等日后真有喜欢的人了,恐怕就算是为其将这盛京闹得天翻地覆,他也定然心甘情愿!”
一片笑声中。
许意晚脑中却是猛地一激灵。
她突然想起,前世梁书安四名妾室,一个是老夫人送的,两个是官场上同僚送的,只有一个是他自己带回来的。
而他自己唯一带回来的妾,当时确实闹得不小。
那许嫣儿是罪臣之女,梁书安却不顾任何流言蜚语,坚持要接她入府。
后来梁书安的三儿两女亦皆出于她。
这一瞬间,许意晚恍然大悟,脸上一瞬面无血色。
她唇角勾起自嘲的笑,却比哭还难看。
自许玉婵被带进宫。
许意晚在这侯府也就成了隐形人般,无人注意。
谁知这天。
侯府三小姐的丫鬟却前来递‘花帖’。
“表小姐,我家姑娘今日邀盛京各家小姐来府内赏花饮茶,请您也一同前去。”
丫鬟笑意盈盈,妥帖礼貌极了。
许意晚看着花帖思忖,她随姑姑寄人篱下,自小深居简出,与这侯府三小姐接触不多。
后来她嫁给梁书安之前,这三小姐更是已经先嫁去王府。
不知道她为何给自己请柬,思考良久,许意晚还是去了。
她才到,就见侯府三小姐牵着一个女子缓缓走来。
看清那盈盈走来的身影,许意晚却登时僵住了。
那女子,竟是许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