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只有三个学生。我认识的,除了我自己,就是老朱家那个。还有一个娃娃脸的小男孩,我不认识。昨天挨了我和苏思挽的打,小朱今天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也来了。这精神——真值得鼓励。不就是学个钢琴吗?我能死吗?我怀着这种想法直奔教室,一抬头就看见讲台上站着清风朗月的靳屿白。……能死,真的能死。班里只有三个学生。我认识的,除了我自己,就是老朱家那个。还有一个娃娃脸的小男孩,我不认识。...
不就是学个钢琴吗?
我能死吗?
我怀着这种想法直奔教室,一抬头就看见讲台上站着清风朗月的靳屿白。
……
能死,真的能死。
班里只有三个学生。
我认识的,除了我自己,就是老朱家那个。
还有一个娃娃脸的小男孩,我不认识。
昨天挨了我和苏思挽的打,小朱今天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也来了。
这精神——真值得鼓励。
当然,要不是我把她打成这样的话。
我真会站起来为她的精神鼓掌叫好。
我才坐下,她就一瘸一拐地进来了。
我身旁那个娃娃脸惊呼了一声,眼巴巴地就冲上去了。
「宁宁,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替你报仇!」
我努力减小存在感。
小朱没搭理娃娃脸,一张小脸装得那叫一个无辜清纯可爱,就是看着我,她眼睛就开始喷火了。
对视了一会,她转过头感激地对那个娃娃脸一笑:「没事,你知道的,我平常就是喜欢看书,不擅长打架,昨天遇到了一个没教养的畜生。」
我掏掏耳朵,看了一眼认真看琴谱的靳屿白,开口说:「咦?朱家妹妹昨天也碰到畜生了?你说巧不巧啊,我也碰见了一个畜生,那畜生据说有教养,还爱看书,不知道看的什么书,看完了还让自己变成了畜生,估计是那种带颜色的书吧?」
娃娃脸显然没听懂,十分嫌弃地说:「畜生还爱看那种书?果然畜生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小朱气得眼睛喷火,要不是靳屿白在,她估计早就破口大骂起来了。
也就是因为靳屿白在,她没骂回来,拧着衣角,抽抽巴巴地说:「屿白哥哥~你看她!」
我翻了翻白眼,阴阳怪气地跟她学舌:「屿白咯咯,你看她!」
她的屿白哥哥没看她,也不看我,倒是那个娃娃脸横着一张脸,傻兮兮地问:「宁宁,你怎么了?」
小朱嘤嘤嘤哭起来了。
娃娃脸彻底急了:「怎么了怎么了,宁宁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的你怎么了,吵得我脑瓜子嗡嗡的。
然后朱宁宁哭得更大声了。
我好像进了动物园。
周围都是没成年的猴子。
大概是实在太吵了,靳屿白终于肯抬起他不谙世事的头颅,冷冷地开口:
「很吵。」
此话一出,朱宁宁一下就噤声了,眨巴着湿乎乎的眼睛,注视着靳屿白。
靳屿白没理她,看向我:「苏——乔乔?」
我点点头,不想给苏思挽丢脸:「小靳老板,你好。」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平静地说:「不用。」
不用?什么不用?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沉默了一会,又开口:「不用叫我小靳老板。」
那叫什么?
我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朱宁宁,随后又看向靳屿白,试探地开口:
「呃……屿白哥哥?」
靳屿白弯下腰调试钢琴,我话音落下,他那头不知道哪里不对,嗡一下子。
随后,他面不改色地从钢琴后面站起来:「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