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肖怒了:“阮清池,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得一清二楚!” 半晌静默之后,阮清池轻笑了一声: “樊肖,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的女朋友林婉婉......” 时光回溯到大学毕业前的那个夏天。 阮清池受邀参加毕业舞会,画了淡妆、穿上礼裙,漂亮得像变身后的辛德瑞拉。 那时阮秋水虽然智力发育不全,但并不狂躁。
小时后樊家少爷和傅氏总裁,双双从派出所里走出来。
阮清池迎了上去,小心翼翼给傅时臻擦拭伤口。
傅时臻轻轻拨开她的手:“没事,小伤,他比我惨。”
樊肖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嚷嚷着要验伤。阮清池,你找男人的眼光真是大不如前了。”
阮清池沉着脸,往两人手里各塞一个药品袋,走了。
驱车回家的路上,樊肖一直在纠结阮清池的事情。
越想越不甘心。
车开到一半,他重新设定导航目标,往他事先打探到的阮清池家地址开去。
凌晨三点。
老旧小区,五楼。
灯依旧亮着。
樊肖顾不上整理仪容,摸进黑黢黢的楼道,一口气朝五楼爬去。
其实才上到三楼,他就听见了楼上兵荒马乱的声音。
有个年轻女人在放声尖叫。
另一个中年女人在试图安抚。
紧接着是摔东西砸东西的声音。
出于对阮清池的担心,樊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五楼。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樊肖,依然被狼藉的现场惊呆了。
他检查了一遍门牌号,确认是阮清池家无误。
然后他定睛去看屋内发疯的女子。
这一看,把樊肖的心都揪了起来。
那人不就是阮清池吗?
他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握住她试图自残的双手,吼道:
“阮清池,发生什么事了?你冷静点!”
发疯的阮秋水力大无穷,她挣开樊肖,操起水果刀就往自己大腿上扎下去。
樊肖根本来不及细想,一把握住刀口。
刹那间,鲜血迸溅。
见了血,阮秋水吓得丢了刀,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别过来......别过来......
“我不是阮清池,我不是姐姐......
“你不要脱我衣服......不要伤害我......
“我好痛......我真的好怕痛......”
樊肖震惊地望着胡言乱语的女人,还没理清头绪,就看见另一个阮清池,惊呼着“秋水”,朝墙角扑了过去。
秋水?
樊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两张如出一辙的脸:
“阮清池,你有个妹妹?
“她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1章
樊肖手上淌着血,本就凌厉的双眸紧盯着那对孪生姐妹。
乍看之下,十分骇人。
阮秋水被樊肖的样子吓懵了,身体抖得像风中枯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阮清池心疼地护住妹妹,快步将人送进卧室里。
屋门紧闭。
阮清池在床头安抚了足足两个小时,妹妹才勉强恢复镇静,疲惫地睡去。
阮清池重新回到客厅,这才想起家里还多了一个人。
樊肖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仿佛他才是这屋子的主人。
一旁的陈姨指了指房间,小声问:“睡着了吗?”
阮清池点点头。
陈姨又指了指樊肖:“这小伙子手受了伤,我让他上医院,他非要等你出来。”
阮清池定睛一看,发现樊肖右手上胡乱缠了条毛巾,鲜血已经将半条毛巾染透了。
“怎么弄的?”她问。
樊肖没说话,陈姨却抢着回答:
“哎哟,你不知道啊,你没回来之前,秋水正拿着水果刀要自残,幸亏这个小伙子及时把刀抢了下来。”
阮清池一听,撵人的话到了嘴边,竟说不出口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送你去医院。”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漆黑的巷道里。
樊肖忽然拉住走在前头的人说:
“阮清池,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夜色幽深,阮清池却能清晰地看到樊肖炯炯的目光。
她错开视线,避而不答。
樊肖忍了太久,将心里的疑问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有个孪生妹妹,我很确定我与她素未谋面,她为什么那么怕我?为什么一直强调她不是你?她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阮清池依旧缄口不语。
樊肖怒了:“阮清池,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得一清二楚!”
半晌静默之后,阮清池轻笑了一声:
“樊肖,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的女朋友林婉婉......”
时光回溯到大学毕业前的那个夏天。
阮清池受邀参加毕业舞会,画了淡妆、穿上礼裙,漂亮得像变身后的辛德瑞拉。
那时阮秋水虽然智力发育不全,但并不狂躁。
阮清池也一直在学校附近租房,方便照顾妹妹。
妹妹拉着姐姐的手,眨巴着天真的眼睛,问:
“姐姐,你要去参加王子的舞会吗?”
阮清池笑道:“哪有什么王子啊,我是去参加同学聚会。”
她给秋水做好了晚饭,叮嘱她吃完饭乖乖睡觉,然后独自出了门。
然而阮秋水并不相信姐姐的话。
于是在阮清池出门没多久,她也偷偷溜出了家门。
阮秋水刷脸进了校园,误打误撞地找到了毕业舞会的地点。
目光所及,皆是穿着礼服礼裙的俊男美女。
被姐姐保护得太好的阮秋水,坚信自己闯进了童话世界。
她四处搜索姐姐的踪影,可是就在几分钟前,阮清池由于胃病发作,提前离开了会场。
林婉婉把阮秋水当成阮清池,举着事先动过手脚的酒,走了过去。
“好漂亮,你是公主吧!”阮秋水由衷地感叹道。
林婉婉急于“干掉”宿敌,根本没意识到眼前这个“阮清池”的反常,笑着把酒递了上去......
“警察找到秋水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阮清池的声音很轻很淡,眼神落在远方,空洞中带着无尽地悲伤。
“她像个刺猬一样,蜷缩在酒店房间的角落里,谁靠近就咬谁。”
“浴室、床单、垃圾桶,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被精心清理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监控被擦除得干干净净,就连我妹妹的衣服都被换过了。除了她身上遍布的红痕,警察找不到任何证据,这个案子就这么搁置了。”
“那你为什么笃定是林婉婉陷害了你们?”樊肖问。
阮清池十指紧攥,咬着牙说:
“因为是她亲口承认!”
第12章
樊肖瞠目结舌,良久才理清思路:
“就算林婉婉真的在酒水里下了药,又错把药酒送到了你妹妹手上,我们还是没有还原全部的真相。
“真正伤害你妹妹的男人又是谁?”
阮清池将充满敌意的眼锋扫过去:
“你在替林婉婉开脱?”
樊肖很坚定地摇摇头:
“我没有,我只是在帮你分析。”
阮清池冷冷一笑:
“我不会放过那个男人,但林婉婉......必须死。”
樊肖握起阮清池的手,心疼地说:
“清池,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不要轻举妄动,交给我来办。
“我会帮你查清真相,还你妹妹一个公道,相信我。”
阮清池不为所动地抽回自己的手:“岂敢劳烦樊少。”
樊肖说:“清池,以前我不明真相,错怪你冤枉你,是我不对。
“但如今我知道了,不可能坐视不理!
“清池,能不能别再把我推开,别再一个人逞强?能不能信任我一次?”
与樊肖的热切刚好相反,阮清池的目光冷如坚冰:
“抱歉,我们不是一路人。”
她甩开樊肖兀自穿过狭窄的巷道,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樊少爷,不想变成残废的话,赶紧去医院处理伤口。
“慢走,不送。”
阮清池早就过了做梦的年纪。
不会因为樊肖的一番话,而打乱自己的步调。
两天后,她主动联系了傅时臻。
【时臻,还没好好谢过你,今晚请你吃饭吧。】
邀约是阮清池发出的,地点却是傅时臻选的。
坐在高雅的私厨餐厅,阮清池心说,这一顿怕是要大出血。
傅时臻却笑得温柔:
“这是我新开的餐厅,刚好新请了一个法国厨师,你帮我品鉴一下他的手艺。”
阮清池面上恬静优雅,微笑滴水不漏,其实心里早就盘算开了。
“上回害你跟樊肖起冲突,是我不好。”
傅时臻举着刀叉有条不紊地切着牛肉:
“跟你无关,是樊肖欠揍。”
“其实也不全怪樊肖......”阮清池端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主要还是怪我惹到了......”
傅时臻将切成一口大小的牛肉粒放置在阮清池面前:
“惹到了什么?”
“......惹到了他女朋友,林婉婉。”
傅时臻眸色一沉,搁下刀叉:“你们有过节?”
“也许吧,林婉婉读书的时候就不太喜欢我,现在又见我在酒吧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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